第五十八章 對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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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間已是春來綠意，我竟在冥界竟逗留了一個冬季！我怎麽感覺自己只去了幾天呢。時間不同嗎？我擡頭看著碧藍的天空，突然不想離開這裏，不想回到天界，甚至不想帶司徒彥卿的靈魂回魔界！若是讓聖皇帶著冰宮好君大肆進犯魔界，也許我還能逃掉回到恩孽鏡中，修覆戒靈鎖鏈的命運！可是……可是好月該怎麽辦？看著天空的的白雲緩緩飄過，我沈靜的心變得異樣不安！
我回到聖宮中，宮中七零八落的有幾個仙子在游蕩！難道聖皇已帶化靈去了洪荒盡頭！？我飛快地加緊腳步向洪荒盡頭趕去！快要到的時候就能看見那裏傳來的冰宮好君的氣息！真的在那裏！
我越過萬千仙君和仙子來到前沿！沒想到已過去就看見冰宮好君和聖皇合力將魔皇天軌困住了！而魔皇天軌面色痛苦，他正被冰宮好君的異能侵蝕！而魔族那邊幾乎無人敢上去幫忙，一個也沒有！
“劫！”突然一個雙熟悉的手擁住我的脖子。好月開心的把臉靠在我的頭上問我。
“你去哪裏了？這麽久了都沒有你的消息，我還以為你被魔族擄走了。”
“我去了一個地方迷路了，好不容易才找到路回來。”
“你迷路了。”好月好奇地看著我。我知道我的理由很沒有說服力，天上人間會有我找不到的地方嗎？除非去了異界！而此時的聖後用懷疑的眼神看著我，我恐她看出什麽端倪來，便故意用不悅的語氣跟她說話。
“你不必用那種懷疑的眼光看著我。”
“我只是好奇還有會讓你迷路的地方是哪裏？”
“聖後都可以騙人，我迷個路算得了什麽？”
“你也不必用那種語氣跟我說話，我是為了整個仙界，我沒有選擇。”
“你沒有選擇，那你為什麽封印……”我突然意識到好月還在我身邊，若是我抖出她封印好月和冰宮好君的事實，恐怕要出亂子，現在還不到時候，我要想辦法把司徒彥卿的靈魂送到魔界去。可是現在冰宮好君和聖皇合力對付著天軌，聖後又在我身旁，冰宮好君在前方，魔界根本無人敢來，連個可以接應的人都沒有，我要如何才能去魔界？
“你在想什麽？”我轉頭一看，聖後用更加懷疑的眼神看著我。突然她一揮長袖，我瞬間撐起結界，將我和好月罩起來。
“嘭——”聖後一記強攻，將身後的人都震飛了。我馱著好月向冰宮好君飛去。聖後卻突然出現擋在我前方。
“你口中是何物？”
她發現了？
“聖後，你和劫是怎麽了？好端端的怎麽突然打起來了？”好月從我身上飛下來，擋在我身前。
“好月，你走開。”聖後呵斥道。
“聖後！”
“好月，你走開。”我平靜地對好月說，可好月卻訝異地轉頭看著我。
“好多事情你不知道，我跟她之間有太多事情要清理。”我說。
“好，我們一次算清楚。”聖後輕擺衣袂，淡然地說道。我運用靈力在好月身邊設置一道結界，把她暫時封印起來。
“劫，你幹什麽？”好月在結界裏大喊。
“把好月帶下去好好看管。”聖後指示兩個仙子將好月帶走。
“看管？”兩個仙子停下帶走好月的腳步。
“哦，不，好好照顧。”
“是。”兩個仙子帶走了好月，耳畔處回蕩著好月焦急的喊聲。
“好了，你最在乎的人現在不在，我們可以暢所欲言了。”她依然那樣端莊，依然那麽高貴，可是那衣袂飄飄的華服裏藏著一顆令人害怕的心，它心機算盡，任何可以犧牲的全都可以犧牲，包括自己的女兒玉泉公主！而我曾經那個和藹可親的聖後娘，裝作對我疼愛有加其實是另有所圖！
“你口中含著什麽？”我不理她的提問，徑直用嘲諷的語氣問她。
“你當初煞費苦心讓月神監視的戒靈碎片，如今要站在你面前質問你，你是何感想？聖後？”
“我很高興！”
“高興？”我冷笑道。
“你高興是因為一切都如你所願是嗎？”
“不，我高興是因為你終於有覺悟了！”
“覺悟！哼——，我的覺悟恐怕要你失望了。”
“你不會的，只要有好月在，你就不會讓我失望。”
“你不會用好月來威脅我的，只要有冰宮好君在你就沒有那個機會。”她突然莫名其妙地微笑起來，像過去一樣，像往常一樣，但我已看不透她的笑裏藏的是什麽了？也許是下一個算計，也許是下一個陰謀，也許什麽都沒有！她轉過身所有所思地看著正壓制著天軌的聖皇。
“小冰狐，你知人間真情，至善，醜惡。你明白情之所在是為他人，但你永遠都不知道身為皇者的無奈。”
“是，我不知道，因為我不在乎。而你為了與魔界多年的爭鬥寧可冒險犧牲自己的女兒玉泉，讓他下嫁黃戰。”
“你都知道了！”她先是吃驚地看著我，然後雲淡風輕地付之一笑，說道。
“你既然已經知道黃戰就是當年的千離嶄，那你就該知道，那只是我的一個計策而已。”我走到她身旁，看著前方的冰宮好君和聖皇把天軌打得無暇分身。突然感覺這一場戰鬥是上一次萬魔劫延續到現在的戰鬥，永無止息。
“你永遠不會把玉泉嫁給黃戰，就憑他千離嶄的身份就永遠不可能，所以當初那個婚約只是一場陰謀的開始！”
“陰謀？我並沒有想要害誰，化靈那時候與千離嶄同時失去異能，與其讓魔族將他帶走，不如讓他留在聖宮中，這樣至少可以讓魔族忌憚我天界！若是放任他不管，今天這場戰鬥恐怕在多年前就已經開始了！”
“所以千離嶄的命運一早就被你們控制了！你先是用靈瓶牽制我，將我和恩孽鏡分開，再是故意派與靈瓶關系親密的漣漪去桃女宮中，與桃火縈串通好，故意讓黃戰去救我和漣漪，這樣靈瓶和黃戰就像凝軒和千離嶄一樣重遇了！”
“是的！雖然那時靈瓶和黃戰已忘記身為凝軒和千離嶄的身份，但是他們之間的情緣卻不會因為失去記憶就斷了，所以我利用這一點，讓靈瓶犯下大錯，利用炎矢對凡穹的憎恨，讓你們輪回轉世去。”
“就因為你想要找出如何將我重新封印到恩孽鏡中的辦法，而連你自己也沒有想到的是，恩孽鏡破碎的那一瞬間你會被石化，是嗎？”我心底湧來一股怒氣，我努力平息著。但是想想和主人在人世間的遭遇，其實蠻感激她的，若不是有了在人世間的那段遭遇，也許我和好月現在都還是不懂人世感情的兩個傻子，被這冷漠的天界驅使著，如同現在的冰宮好君一般。
“你猜的沒錯，我沒有想到鏡子會破碎，更沒想到鏡子恢覆之際，竟然不受我的控制了，將我和玉泉吸入鏡子中。”
“你千算萬算，更沒想到不受控制的恩孽鏡會自己找上炎矢後並覆活她，並讓她假扮成你的樣子在天界掀起一陣腥風血雨！可是有一點我不懂，為什麽你不見了？玉泉不見了？聖皇卻視而不見？”
她笑了笑，仿佛回到了昨日，無奈之極的表情，讓我頓感這皇者身上背負的使命是多麽的沈重。
“我雖被吸入鏡子中，可是我可以用心神與聖皇溝通！”
“溝通？是你故意不讓聖皇阻止炎矢後的？”
“沒錯，是我，我在鏡子中看到了未來？”
什麽？看到了未來？預言嗎？不，不是預言！既然看到了未來，也就是說聖後一早就知道了結局，所以她才會讓聖皇不要插手炎矢後那件事情，而是讓我們去跟炎矢後殊死搏鬥！
“你看到了炎矢後的下場？”她點點頭沒有看我，眼睛一直盯著前方戰場上的冰宮好君。
“你也看到了冰宮好君會恢覆化靈的異能。只不過你制造了冰宮好君靈力渙散的假象，對我和好月撒了個慌，讓我和好月順理成章地去混沌之境取聚靈石。你讓雪女宮宮主凝梭將幻雪鳳的元神還給好月，卻在她即將想起前世記憶時封印她的記憶，阻止她想起與千離嶄的那段感情！又在我們取回聚靈石恢覆化靈異能之前封印了冰宮好君前世的記憶，就是怕他們想起……想起其實他們最大的敵人千離嶄是他們最在乎的人司徒彥卿！你怕好月和好君不願與司徒彥卿為敵，破壞了你們踏平魔界的陰謀！對不對？”
“你既已了解又何須多問！”
“你說的雲淡風輕，身為皇者的無奈讓你全然不顧他們之間的情誼，讓他們互相殘殺。”我生氣地大吼起來。
“司徒彥卿的靈魂已被我放逐到冥界，游離在冥界的靈魂就算是魔皇天軌也沒有辦法找回來，他們是沒有機會互相殘殺！”
什麽？是她將司徒彥卿的靈魂放逐到冥界的！？不，司徒彥卿死前，她還被封印在恩孽鏡中，所以抽走司徒彥卿靈魂的是聖皇！而魔族遲了一步，只帶走了他的肉身，而天軌料到了聖皇和聖後會想辦法去混沌之境取聚靈石，所以一早讓熏兒在落雪山等我們，而思凡成了犧牲品！我居然著了魔族的道，將聚靈石的力量一分為二！這件事對聖皇和聖後來說恐怕早就不是秘密了？他們卻裝作不知道，不跟我挑明！
“你知道是我將聚靈石的力量引出來的！”我幾乎可以肯定她是知道的。
“我知道，你為了好月，什麽事都做的出來，這點我很清楚，但是你一樣為了好月不願冰宮好君出事，所以你同樣不願將聚靈石交給魔族。而我認為，你將聚靈石的力量一分為二是那時最好的辦法。”
“現在好了，你如願以償，冰宮好君恢覆了化靈的異能，天界再也不用怕魔界進犯了。你的計劃成功了！”我克制住自己的怒火看著她。
“你不用這樣跟我說話，我手裏掌握著整個仙界和人界的命運，我只能這麽做，我沒有選擇。”她緩緩地轉過頭，微笑著，仿佛看盡這個世界的虛偽和醜陋，更厭煩自己身為皇者的無奈。是啊！她說的沒錯，身負仙界和人界的命運，她豈能坐視不理，任由魔族進犯。可是想想好月，想想司徒彥卿和冰宮好君，想想無辜受到牽連的漣漪，他們又有什麽錯，要背負這樣的命運。
“其實整件事情中，最關鍵的還是在你，小冰狐。”看著她心疼的眼神，我歇斯底裏。
“不，我不願意，我有生命，我有感情，為什麽我要卷進你們的爭鬥中，為什麽？”
“打從一開始就是你主導著整件事情，若是當初能將你封印在鏡子中修覆戒靈鎖鏈，又何來後面那些事情，我甚至可以成全黃戰和靈瓶，讓凝軒和千離嶄的感情在天界繼續，漣漪又何苦卷進你們的恩怨中受到牽連，你懂情，緣分這個東西是誰都琢磨不透的，你該知道的！”
“哈哈哈……我該知道？我該知道只要我回到恩孽鏡中，就不會有這些事情嗎？哼——即使我回到恩孽鏡又能怎麽樣？只要你們和魔皇天軌野心還在，這一切就不會結束。”我氣急敗壞。向她使出奔雷咒，一瞬間我們身邊繞著令人心碎的閃電，我竟和曾經最信任的人廝殺起來！兩道星辰般的光彩在這場戰鬥中蔓延到無邊無際的洪荒盡頭。她還是那麽端莊優雅，卻已不再是當年那個聖後娘了！不，打從一開始她就不是，只是我一廂情願認為她是而已！
“星隕咒。”我換來天外的隕石，向她砸去，她衣袂一轉，悠揚如歌，隕石瞬間化為烏有，身後的仙官們向我蜂擁而來。
“不想死就滾開。”我用魔音震退他們，用威脅的眼神看著他們，他們便一個個害怕地停下了腳步，不敢上前。而聖後一聲令下，他們就退開了！一幫廢物！
“我與你真的要走到這一步嗎？”聖後淒婉的聲音讓我不知所措。是的，我不願與你走到這一步，但是你所做的一切讓我痛徹心扉，如果可以選擇我寧願永遠做恩孽鏡的心，不曾幻化成這副能夠感受愛，感受恨，感受原諒的身軀，我的思想讓我有了負擔。
“你有你的無奈，我有我的執著，走到這一步，我們註定要短兵相接。”
她深吸一口氣，微風撩起她散落耳鬢的頭發，她嘴唇在顫抖，她欲語還休。
“想說什麽就說，事到如今還有什麽好隱瞞的。”我看著她難受的樣子，心情變得格外浮躁。她突然一揮長袖，沒有任何預兆地向我喚來一整烈風。
“沒什麽好說的，你註定要犧牲！”
我將那陣烈風幻滅，快速地移動到她身後。
“既然沒什麽好說的，那就什麽都別說了！血瀾咒。”我幻出一道如海嘯般的血海向她駛去，可是我的滾滾血流卻穿過她的身體！那是幻影，本尊在哪裏？
“冰凰羽翎咒！”
身後！我猛一轉身飛快地與她拉開距離。隨即一聲鳳鳴，便看見一只藍羽鳳凰在她身後張開雙翅，輕輕地一撲打，不計其數的冰羽如利劍般向我駛來。
“火鳳斬。”我幻出一只火鳳，將它的烈焰吸到口中，加上幾分靈力對著飛來的冰羽吐去。
“嘭——”
一陣霧氣散去。聖後淩厲地站在風中，看著苦戰中的天軌，這種情況是在太糟了！
“告訴我你口中的靈魂是誰的？”
“想知道嗎？想知道就打倒我！”我說著風馳電掣般向冰宮好君飛去，聖後緊追在我身後，不停地向我施咒。
“破魔黑刃。”我對準正在對天軌施法的聖皇，一道如電一般的黑刃向聖皇劈去，聖皇和冰宮好君大吃一驚，冰宮好君只好停下對天軌施法，極快地擋在聖皇身前撐開結界擋下了我的咒術。隨即我猛然停下，對著向我極快追來的聖後使出皇雷咒。她飛快地側身躲開！而天軌趁機一掌推開聖皇，飛到我身邊！
“找到了？”我微微點頭，天軌臉上露出喜悅而狡黠的笑容。
“劫！你……你怎麽……”冰宮好君吃驚地目瞪口呆。而聖皇卻是用一種仿佛早已知曉事情原委的眼光看著我。
“你終究還是背叛了天界！”
“是天界背棄了我，今天的這一切都是你們一手促成的，你別跟我說你什麽都不知道？”他聽著我輕蔑的語氣，甚是不爽，深吸一口氣試圖壓制住自己的怒火！此時的天軌正施法已抵抗冰宮好君正侵蝕他的凈化之力，恐怕再這樣下去，縱使是他也難逃厄運！要速戰速決才行！
“劫。”我尋聲望去，那個熟悉的身影突然闖入我的視線，修長的身段，玲瓏的身法帶著飄散在風中的衣袂向我飛來，我心突然一揪，看著她降落在我身前。
“劫。”她緊皺眉頭，眼睛裏閃著心痛的光，好像下一秒淚水就要決堤而出一樣。
“你不要用那種眼神看著我。”
“為什麽？”
“沒有為什麽？”我用堅定的眼神看著她，不敢躲避她的眼神，我生怕自己露出一點不忍心的樣子。
“劫！你要有什麽難言之隱，你告訴我，我會幫你的。”
“我沒有什麽難言之隱？若是你念及過去的情分就不要插手這件事情。”好月突然流淚了！我知道我傷了她的心，可是現在我不得不這麽做，你和冰宮好君都在聖後的手裏，我一但把所有事情抖出來，恐怕聖皇會拿你要挾冰宮好君來對付魔族，所以好月對不起了！
“我們走。”我大聲地天軌說，然後天軌一鼓作氣帶著我徑直向魔界飛去。
“哪裏逃？”聖皇突然擋住我們的去路。
“縛龍咒。”我將靈力聚於前肢，幻出兩條縛龍鏈向聖皇打去，隨著鏈條咯咯作響聲音，聖皇一記龍吟咒，將我的咒術幻滅。這時聖後突然向我們沖來。
“鳳鳶咒。”
一只巨大的鳳凰抖著巨大的翅膀，千萬支羽毛幻化成飛鳶向我們襲來。
“花蝶咒。”
突然一道光閃過，好月擋在我身前使出咒術，幻滅了聖後的咒術。她的銀發在風中淩亂，手中的新月寶劍閃著鋒利的劍光，浩瀚的洪荒盡頭仿佛傳來巨魔的嘶吼，那是戒靈鎖鏈搖曳的聲音！
“好月，你可要想清楚，若是你也背叛天界，受牽連的可是整個天月冰宮！”聽到聖後的話好月突然慌了。
“聖後，好月並非要背叛天界，只是我不想看到劫受傷，劫一定是有什麽說不出的苦衷，否則它不會這樣。”
“我並非要為難它，只要它立刻回到天界中與我們一起拿下天軌我便不再為難它。”
“哼——，休想。”我說。
“那就拿命來。”聖皇一生氣，轉眼就喚出神滅七龍陣將我和天軌包圍。一條條巨龍盤踞在我們周圍，口吐煙雲、離火、洪水、烈風、巨石……七龍互相盤繞，踏著輕靈的雲朵在我們周圍飛翔。
“天軌這一次我一定要你魔界覆滅。”
“哼——，你若是有這個本事，就盡管來好了。”天軌說著雙手合並，一舉向天。
“湮滅魔靈咒！”一瞬間神滅七龍咒周圍開始蔓延起黑紫色的魔靈，張牙舞爪地叫喊著，一聲聲鬼魅般的喊叫聲響遍了整個洪荒盡頭。
“好月。”冰宮好君見狀連忙飛到好月身邊，把她拉到身旁，沒想到他剛過來，天軌的咒術威力大降，魔靈紛紛被凈化。聖皇突然大笑起來。
“哈哈哈……如今你還有什麽辦法？”天軌一副不甘心的樣子，堂堂魔皇竟被冰宮好君這個毛頭小子逼到如此田地，恐怕他心中負氣不亞於我對聖後的。
“我如今靈力耗損實在太厲害，除了千離嶄再沒人能與化靈匹敵，我把魔族的存亡賭在你身上……”天軌小聲地對我說，我卻不耐煩地打斷他。
“我對你魔族的存亡不感興趣，但是我幫你，不過你要記住我幫你並非是為了你或者是魔族，我幫你是為了我最在乎的人。”我回應著天軌，用眼睛的餘光看了一眼好月，此時她已混亂茫然，不知發生了什麽事情。明明不久前我還好好的，如今在她眼中我變成了背叛天界勾結魔族的叛徒！不，好月不會這麽想的。
“好月，我想知道你是怎麽看現在的我的？”我帶著期盼的語氣，渴望的目光看著她。你曾經一句話讓我為你去死，我不會猶豫，如今你一句話我依然如此，就因為你是我最親的人。她突然笑起來，帶動她那溫婉動人，絕美傾城的眉眼。
“你是我最好的朋友，最親的親人，不管你變成什麽樣子，我都永遠站在你那邊。”
“好，有你這句話，我九尾此生無憾！”然後我給天軌使了一個眼色，然後將自己的靈力繞遍全身，我能感覺到自己的毛發如海草般在靈力的流動中漂浮，曾幾何時也有過這樣的場景！
“走！”天軌一聲巨吼，將他的全部靈力推向我，我便踏著十層靈力的奔雷咒向神滅七龍陣沖去。
“嘭——”一瞬間仿似地動山搖般的巨響饒過我的耳畔，我的身邊繞著犀利的閃電。聖皇和聖後見陣法要被破掉，便合力對著神滅七龍陣施法，加強它的威力。頓時，那七條巨龍更加不安分起來，對著全力對我施法的天軌吐去閃電，烈火，巨石……他不敢分心，任由著陣法中的巨龍踐踏的作為魔皇的尊嚴。才發現其實他與聖皇並無區別，同是皇者的無奈與悲哀在他身上也是一樣的。
眼看要沖破的陣法漸漸被聖皇和聖後鞏固起來，我加強自己的靈力。突然好月飛到聖皇身邊，冰宮好君緊追其後。
“好君，好月，現在我要你將冰狐封印起來。”
可是好月舉起自己的新月寶劍抱歉地看著聖皇！
“對不起，聖皇！我不能看著你們傷害劫。”聖皇和聖後大驚！卻因為支撐著神滅七龍陣無暇分身，不敢松手。
“天界將領聽令，給我拿下仙子冰宮好月！”
而好月的新月寶劍鋒芒一轉，向聖皇劈去。而冰宮好君則對著神滅七龍陣猛擊。聖皇突然收起靈力，一揮手將好月彈飛。
好了！我一股作氣將神滅七龍陣幻滅，飛快地饒過聖後，向天界和魔界的大門飛去。只聽見聖皇在身後氣急敗壞地說。
“將仙子好月帶下去，把天月冰宮給我封印起來，任何人不得出入。”
看在冰宮好君的份上，聖皇決計不敢為難好月，封印天月冰宮也只是做給其他人看的。憑月神的力量，天月冰宮斷然無事，下一次再見，多年前的萬魔劫就要再現了！我回頭望著聖皇和聖後，看著冰宮好君擋在好月身前，看著精疲力盡的天軌依然被封印在神滅七龍陣中，加快了飛往魔界的腳步，然後用千裏傳音對著天界那邊說話。
“好月，你等我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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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回到聖宮中，宮中七零八落的有幾個仙子在游蕩！難道聖皇已帶化靈去了洪荒盡頭！？我飛快地加緊腳步向洪荒盡頭趕去！快要到的時候就能看見那裏傳來的冰宮好君的氣息！真的在那裏！
我越過萬千仙君和仙子來到前沿！沒想到已過去就看見冰宮好君和聖皇合力將魔皇天軌困住了！而魔皇天軌面色痛苦，他正被冰宮好君的異能侵蝕！而魔族那邊幾乎無人敢上去幫忙，一個也沒有！
“劫！”突然一個雙熟悉的手擁住我的脖子。好月開心的把臉靠在我的頭上問我。
“你去哪裏了？這麽久了都沒有你的消息，我還以為你被魔族擄走了。”
“我去了一個地方迷路了，好不容易才找到路回來。”
“你迷路了。”好月好奇地看著我。我知道我的理由很沒有說服力，天上人間會有我找不到的地方嗎？除非去了異界！而此時的聖後用懷疑的眼神看著我，我恐她看出什麽端倪來，便故意用不悅的語氣跟她說話。
“你不必用那種懷疑的眼光看著我。”
“我只是好奇還有會讓你迷路的地方是哪裏？”
“聖後都可以騙人，我迷個路算得了什麽？”
“你也不必用那種語氣跟我說話，我是為了整個仙界，我沒有選擇。”
“你沒有選擇，那你為什麽封印……”我突然意識到好月還在我身邊，若是我抖出她封印好月和冰宮好君的事實，恐怕要出亂子，現在還不到時候，我要想辦法把司徒彥卿的靈魂送到魔界去。可是現在冰宮好君和聖皇合力對付著天軌，聖後又在我身旁，冰宮好君在前方，魔界根本無人敢來，連個可以接應的人都沒有，我要如何才能去魔界？
“你在想什麽？”我轉頭一看，聖後用更加懷疑的眼神看著我。突然她一揮長袖，我瞬間撐起結界，將我和好月罩起來。
“嘭——”聖後一記強攻，將身後的人都震飛了。我馱著好月向冰宮好君飛去。聖後卻突然出現擋在我前方。
“你口中是何物？”
她發現了？
“聖後，你和劫是怎麽了？好端端的怎麽突然打起來了？”好月從我身上飛下來，擋在我身前。
“好月，你走開。”聖後呵斥道。
“聖後！”
“好月，你走開。”我平靜地對好月說，可好月卻訝異地轉頭看著我。
“好多事情你不知道，我跟她之間有太多事情要清理。”我說。
“好，我們一次算清楚。”聖後輕擺衣袂，淡然地說道。我運用靈力在好月身邊設置一道結界，把她暫時封印起來。
“劫，你幹什麽？”好月在結界裏大喊。
“把好月帶下去好好看管。”聖後指示兩個仙子將好月帶走。
“看管？”兩個仙子停下帶走好月的腳步。
“哦，不，好好照顧。”
“是。”兩個仙子帶走了好月，耳畔處回蕩著好月焦急的喊聲。
“好了，你最在乎的人現在不在，我們可以暢所欲言了。”她依然那樣端莊，依然那麽高貴，可是那衣袂飄飄的華服裏藏著一顆令人害怕的心，它心機算盡，任何可以犧牲的全都可以犧牲，包括自己的女兒玉泉公主！而我曾經那個和藹可親的聖後娘，裝作對我疼愛有加其實是另有所圖！
“你口中含著什麽？”我不理她的提問，徑直用嘲諷的語氣問她。
“你當初煞費苦心讓月神監視的戒靈碎片，如今要站在你面前質問你，你是何感想？聖後？”
“我很高興！”
“高興？”我冷笑道。
“你高興是因為一切都如你所願是嗎？”
“不，我高興是因為你終於有覺悟了！”
“覺悟！哼——，我的覺悟恐怕要你失望了。”
“你不會的，只要有好月在，你就不會讓我失望。”
“你不會用好月來威脅我的，只要有冰宮好君在你就沒有那個機會。”她突然莫名其妙地微笑起來，像過去一樣，像往常一樣，但我已看不透她的笑裏藏的是什麽了？也許是下一個算計，也許是下一個陰謀，也許什麽都沒有！她轉過身所有所思地看著正壓制著天軌的聖皇。
“小冰狐，你知人間真情，至善，醜惡。你明白情之所在是為他人，但你永遠都不知道身為皇者的無奈。”
“是，我不知道，因為我不在乎。而你為了與魔界多年的爭鬥寧可冒險犧牲自己的女兒玉泉，讓他下嫁黃戰。”
“你都知道了！”她先是吃驚地看著我，然後雲淡風輕地付之一笑，說道。
“你既然已經知道黃戰就是當年的千離嶄，那你就該知道，那只是我的一個計策而已。”我走到她身旁，看著前方的冰宮好君和聖皇把天軌打得無暇分身。突然感覺這一場戰鬥是上一次萬魔劫延續到現在的戰鬥，永無止息。
“你永遠不會把玉泉嫁給黃戰，就憑他千離嶄的身份就永遠不可能，所以當初那個婚約只是一場陰謀的開始！”
“陰謀？我並沒有想要害誰，化靈那時候與千離嶄同時失去異能，與其讓魔族將他帶走，不如讓他留在聖宮中，這樣至少可以讓魔族忌憚我天界！若是放任他不管，今天這場戰鬥恐怕在多年前就已經開始了！”
“所以千離嶄的命運一早就被你們控制了！你先是用靈瓶牽制我，將我和恩孽鏡分開，再是故意派與靈瓶關系親密的漣漪去桃女宮中，與桃火縈串通好，故意讓黃戰去救我和漣漪，這樣靈瓶和黃戰就像凝軒和千離嶄一樣重遇了！”
“是的！雖然那時靈瓶和黃戰已忘記身為凝軒和千離嶄的身份，但是他們之間的情緣卻不會因為失去記憶就斷了，所以我利用這一點，讓靈瓶犯下大錯，利用炎矢對凡穹的憎恨，讓你們輪回轉世去。”
“就因為你想要找出如何將我重新封印到恩孽鏡中的辦法，而連你自己也沒有想到的是，恩孽鏡破碎的那一瞬間你會被石化，是嗎？”我心底湧來一股怒氣，我努力平息著。但是想想和主人在人世間的遭遇，其實蠻感激她的，若不是有了在人世間的那段遭遇，也許我和好月現在都還是不懂人世感情的兩個傻子，被這冷漠的天界驅使著，如同現在的冰宮好君一般。
“你猜的沒錯，我沒有想到鏡子會破碎，更沒想到鏡子恢覆之際，竟然不受我的控制了，將我和玉泉吸入鏡子中。”
“你千算萬算，更沒想到不受控制的恩孽鏡會自己找上炎矢後並覆活她，並讓她假扮成你的樣子在天界掀起一陣腥風血雨！可是有一點我不懂，為什麽你不見了？玉泉不見了？聖皇卻視而不見？”
她笑了笑，仿佛回到了昨日，無奈之極的表情，讓我頓感這皇者身上背負的使命是多麽的沈重。
“我雖被吸入鏡子中，可是我可以用心神與聖皇溝通！”
“溝通？是你故意不讓聖皇阻止炎矢後的？”
“沒錯，是我，我在鏡子中看到了未來？”
什麽？看到了未來？預言嗎？不，不是預言！既然看到了未來，也就是說聖後一早就知道了結局，所以她才會讓聖皇不要插手炎矢後那件事情，而是讓我們去跟炎矢後殊死搏鬥！
“你看到了炎矢後的下場？”她點點頭沒有看我，眼睛一直盯著前方戰場上的冰宮好君。
“你也看到了冰宮好君會恢覆化靈的異能。只不過你制造了冰宮好君靈力渙散的假象，對我和好月撒了個慌，讓我和好月順理成章地去混沌之境取聚靈石。你讓雪女宮宮主凝梭將幻雪鳳的元神還給好月，卻在她即將想起前世記憶時封印她的記憶，阻止她想起與千離嶄的那段感情！又在我們取回聚靈石恢覆化靈異能之前封印了冰宮好君前世的記憶，就是怕他們想起……想起其實他們最大的敵人千離嶄是他們最在乎的人司徒彥卿！你怕好月和好君不願與司徒彥卿為敵，破壞了你們踏平魔界的陰謀！對不對？”
“你既已了解又何須多問！”
“你說的雲淡風輕，身為皇者的無奈讓你全然不顧他們之間的情誼，讓他們互相殘殺。”我生氣地大吼起來。
“司徒彥卿的靈魂已被我放逐到冥界，游離在冥界的靈魂就算是魔皇天軌也沒有辦法找回來，他們是沒有機會互相殘殺！”
什麽？是她將司徒彥卿的靈魂放逐到冥界的！？不，司徒彥卿死前，她還被封印在恩孽鏡中，所以抽走司徒彥卿靈魂的是聖皇！而魔族遲了一步，只帶走了他的肉身，而天軌料到了聖皇和聖後會想辦法去混沌之境取聚靈石，所以一早讓熏兒在落雪山等我們，而思凡成了犧牲品！我居然著了魔族的道，將聚靈石的力量一分為二！這件事對聖皇和聖後來說恐怕早就不是秘密了？他們卻裝作不知道，不跟我挑明！
“你知道是我將聚靈石的力量引出來的！”我幾乎可以肯定她是知道的。
“我知道，你為了好月，什麽事都做的出來，這點我很清楚，但是你一樣為了好月不願冰宮好君出事，所以你同樣不願將聚靈石交給魔族。而我認為，你將聚靈石的力量一分為二是那時最好的辦法。”
“現在好了，你如願以償，冰宮好君恢覆了化靈的異能，天界再也不用怕魔界進犯了。你的計劃成功了！”我克制住自己的怒火看著她。
“你不用這樣跟我說話，我手裏掌握著整個仙界和人界的命運，我只能這麽做，我沒有選擇。”她緩緩地轉過頭，微笑著，仿佛看盡這個世界的虛偽和醜陋，更厭煩自己身為皇者的無奈。是啊！她說的沒錯，身負仙界和人界的命運，她豈能坐視不理，任由魔族進犯。可是想想好月，想想司徒彥卿和冰宮好君，想想無辜受到牽連的漣漪，他們又有什麽錯，要背負這樣的命運。
“其實整件事情中，最關鍵的還是在你，小冰狐。”看著她心疼的眼神，我歇斯底裏。
“不，我不願意，我有生命，我有感情，為什麽我要卷進你們的爭鬥中，為什麽？”
“打從一開始就是你主導著整件事情，若是當初能將你封印在鏡子中修覆戒靈鎖鏈，又何來後面那些事情，我甚至可以成全黃戰和靈瓶，讓凝軒和千離嶄的感情在天界繼續，漣漪又何苦卷進你們的恩怨中受到牽連，你懂情，緣分這個東西是誰都琢磨不透的，你該知道的！”
“哈哈哈……我該知道？我該知道只要我回到恩孽鏡中，就不會有這些事情嗎？哼——即使我回到恩孽鏡又能怎麽樣？只要你們和魔皇天軌野心還在，這一切就不會結束。”我氣急敗壞。向她使出奔雷咒，一瞬間我們身邊繞著令人心碎的閃電，我竟和曾經最信任的人廝殺起來！兩道星辰般的光彩在這場戰鬥中蔓延到無邊無際的洪荒盡頭。她還是那麽端莊優雅，卻已不再是當年那個聖後娘了！不，打從一開始她就不是，只是我一廂情願認為她是而已！
“星隕咒。”我換來天外的隕石，向她砸去，她衣袂一轉，悠揚如歌，隕石瞬間化為烏有，身後的仙官們向我蜂擁而來。
“不想死就滾開。”我用魔音震退他們，用威脅的眼神看著他們，他們便一個個害怕地停下了腳步，不敢上前。而聖後一聲令下，他們就退開了！一幫廢物！
“我與你真的要走到這一步嗎？”聖後淒婉的聲音讓我不知所措。是的，我不願與你走到這一步，但是你所做的一切讓我痛徹心扉，如果可以選擇我寧願永遠做恩孽鏡的心，不曾幻化成這副能夠感受愛，感受恨，感受原諒的身軀，我的思想讓我有了負擔。
“你有你的無奈，我有我的執著，走到這一步，我們註定要短兵相接。”
她深吸一口氣，微風撩起她散落耳鬢的頭發，她嘴唇在顫抖，她欲語還休。
“想說什麽就說，事到如今還有什麽好隱瞞的。”我看著她難受的樣子，心情變得格外浮躁。她突然一揮長袖，沒有任何預兆地向我喚來一整烈風。
“沒什麽好說的，你註定要犧牲！”
我將那陣烈風幻滅，快速地移動到她身後。
“既然沒什麽好說的，那就什麽都別說了！血瀾咒。”我幻出一道如海嘯般的血海向她駛去，可是我的滾滾血流卻穿過她的身體！那是幻影，本尊在哪裏？
“冰凰羽翎咒！”
身後！我猛一轉身飛快地與她拉開距離。隨即一聲鳳鳴，便看見一只藍羽鳳凰在她身後張開雙翅，輕輕地一撲打，不計其數的冰羽如利劍般向我駛來。
“火鳳斬。”我幻出一只火鳳，將它的烈焰吸到口中，加上幾分靈力對著飛來的冰羽吐去。
“嘭——”
一陣霧氣散去。聖後淩厲地站在風中，看著苦戰中的天軌，這種情況是在太糟了！
“告訴我你口中的靈魂是誰的？”
“想知道嗎？想知道就打倒我！”我說著風馳電掣般向冰宮好君飛去，聖後緊追在我身後，不停地向我施咒。
“破魔黑刃。”我對準正在對天軌施法的聖皇，一道如電一般的黑刃向聖皇劈去，聖皇和冰宮好君大吃一驚，冰宮好君只好停下對天軌施法，極快地擋在聖皇身前撐開結界擋下了我的咒術。隨即我猛然停下，對著向我極快追來的聖後使出皇雷咒。她飛快地側身躲開！而天軌趁機一掌推開聖皇，飛到我身邊！
“找到了？”我微微點頭，天軌臉上露出喜悅而狡黠的笑容。
“劫！你……你怎麽……”冰宮好君吃驚地目瞪口呆。而聖皇卻是用一種仿佛早已知曉事情原委的眼光看著我。
“你終究還是背叛了天界！”
“是天界背棄了我，今天的這一切都是你們一手促成的，你別跟我說你什麽都不知道？”他聽著我輕蔑的語氣，甚是不爽，深吸一口氣試圖壓制住自己的怒火！此時的天軌正施法已抵抗冰宮好君正侵蝕他的凈化之力，恐怕再這樣下去，縱使是他也難逃厄運！要速戰速決才行！
“劫。”我尋聲望去，那個熟悉的身影突然闖入我的視線，修長的身段，玲瓏的身法帶著飄散在風中的衣袂向我飛來，我心突然一揪，看著她降落在我身前。
“劫。”她緊皺眉頭，眼睛裏閃著心痛的光，好像下一秒淚水就要決堤而出一樣。
“你不要用那種眼神看著我。”
“為什麽？”
“沒有為什麽？”我用堅定的眼神看著她，不敢躲避她的眼神，我生怕自己露出一點不忍心的樣子。
“劫！你要有什麽難言之隱，你告訴我，我會幫你的。”
“我沒有什麽難言之隱？若是你念及過去的情分就不要插手這件事情。”好月突然流淚了！我知道我傷了她的心，可是現在我不得不這麽做，你和冰宮好君都在聖後的手裏，我一但把所有事情抖出來，恐怕聖皇會拿你要挾冰宮好君來對付魔族，所以好月對不起了！
“我們走。”我大聲地天軌說，然後天軌一鼓作氣帶著我徑直向魔界飛去。
“哪裏逃？”聖皇突然擋住我們的去路。
“縛龍咒。”我將靈力聚於前肢，幻出兩條縛龍鏈向聖皇打去，隨著鏈條咯咯作響聲音，聖皇一記龍吟咒，將我的咒術幻滅。這時聖後突然向我們沖來。
“鳳鳶咒。”
一只巨大的鳳凰抖著巨大的翅膀，千萬支羽毛幻化成飛鳶向我們襲來。
“花蝶咒。”
突然一道光閃過，好月擋在我身前使出咒術，幻滅了聖後的咒術。她的銀發在風中淩亂，手中的新月寶劍閃著鋒利的劍光，浩瀚的洪荒盡頭仿佛傳來巨魔的嘶吼，那是戒靈鎖鏈搖曳的聲音！
“好月，你可要想清楚，若是你也背叛天界，受牽連的可是整個天月冰宮！”聽到聖後的話好月突然慌了。
“聖後，好月並非要背叛天界，只是我不想看到劫受傷，劫一定是有什麽說不出的苦衷，否則它不會這樣。”
“我並非要為難它，只要它立刻回到天界中與我們一起拿下天軌我便不再為難它。”
“哼——，休想。”我說。
“那就拿命來。”聖皇一生氣，轉眼就喚出神滅七龍陣將我和天軌包圍。一條條巨龍盤踞在我們周圍，口吐煙雲、離火、洪水、烈風、巨石……七龍互相盤繞，踏著輕靈的雲朵在我們周圍飛翔。
“天軌這一次我一定要你魔界覆滅。”
“哼——，你若是有這個本事，就盡管來好了。”天軌說著雙手合並，一舉向天。
“湮滅魔靈咒！”一瞬間神滅七龍咒周圍開始蔓延起黑紫色的魔靈，張牙舞爪地叫喊著，一聲聲鬼魅般的喊叫聲響遍了整個洪荒盡頭。
“好月。”冰宮好君見狀連忙飛到好月身邊，把她拉到身旁，沒想到他剛過來，天軌的咒術威力大降，魔靈紛紛被凈化。聖皇突然大笑起來。
“哈哈哈……如今你還有什麽辦法？”天軌一副不甘心的樣子，堂堂魔皇竟被冰宮好君這個毛頭小子逼到如此田地，恐怕他心中負氣不亞於我對聖後的。
“我如今靈力耗損實在太厲害，除了千離嶄再沒人能與化靈匹敵，我把魔族的存亡賭在你身上……”天軌小聲地對我說，我卻不耐煩地打斷他。
“我對你魔族的存亡不感興趣，但是我幫你，不過你要記住我幫你並非是為了你或者是魔族，我幫你是為了我最在乎的人。”我回應著天軌，用眼睛的餘光看了一眼好月，此時她已混亂茫然，不知發生了什麽事情。明明不久前我還好好的，如今在她眼中我變成了背叛天界勾結魔族的叛徒！不，好月不會這麽想的。
“好月，我想知道你是怎麽看現在的我的？”我帶著期盼的語氣，渴望的目光看著她。你曾經一句話讓我為你去死，我不會猶豫，如今你一句話我依然如此，就因為你是我最親的人。她突然笑起來，帶動她那溫婉動人，絕美傾城的眉眼。
“你是我最好的朋友，最親的親人，不管你變成什麽樣子，我都永遠站在你那邊。”
“好，有你這句話，我九尾此生無憾！”然後我給天軌使了一個眼色，然後將自己的靈力繞遍全身，我能感覺到自己的毛發如海草般在靈力的流動中漂浮，曾幾何時也有過這樣的場景！
“走！”天軌一聲巨吼，將他的全部靈力推向我，我便踏著十層靈力的奔雷咒向神滅七龍陣沖去。
“嘭——”一瞬間仿似地動山搖般的巨響饒過我的耳畔，我的身邊繞著犀利的閃電。聖皇和聖後見陣法要被破掉，便合力對著神滅七龍陣施法，加強它的威力。頓時，那七條巨龍更加不安分起來，對著全力對我施法的天軌吐去閃電，烈火，巨石……他不敢分心，任由著陣法中的巨龍踐踏的作為魔皇的尊嚴。才發現其實他與聖皇並無區別，同是皇者的無奈與悲哀在他身上也是一樣的。
眼看要沖破的陣法漸漸被聖皇和聖後鞏固起來，我加強自己的靈力。突然好月飛到聖皇身邊，冰宮好君緊追其後。
“好君，好月，現在我要你將冰狐封印起來。”
可是好月舉起自己的新月寶劍抱歉地看著聖皇！
“對不起，聖皇！我不能看著你們傷害劫。”聖皇和聖後大驚！卻因為支撐著神滅七龍陣無暇分身，不敢松手。
“天界將領聽令，給我拿下仙子冰宮好月！”
而好月的新月寶劍鋒芒一轉，向聖皇劈去。而冰宮好君則對著神滅七龍陣猛擊。聖皇突然收起靈力，一揮手將好月彈飛。
好了！我一股作氣將神滅七龍陣幻滅，飛快地饒過聖後，向天界和魔界的大門飛去。只聽見聖皇在身後氣急敗壞地說。
“將仙子好月帶下去，把天月冰宮給我封印起來，任何人不得出入。”
看在冰宮好君的份上，聖皇決計不敢為難好月，封印天月冰宮也只是做給其他人看的。憑月神的力量，天月冰宮斷然無事，下一次再見，多年前的萬魔劫就要再現了！我回頭望著聖皇和聖後，看著冰宮好君擋在好月身前，看著精疲力盡的天軌依然被封印在神滅七龍陣中，加快了飛往魔界的腳步，然後用千裏傳音對著天界那邊說話。
“好月，你等我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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